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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法创作观

日期:2024-03-21 10:11 来源:侨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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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盛柏,福建省尤溪县人。毕业于福建师大美术系,现为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三明市书法家协会副主席。作品曾获福建省第九届百花文艺奖、福建省首届“丹青奖”金奖、福建省第七届艺术节最高奖奖;作品入展全国第八届书法篆刻作品展、全国第三届草书展、全国第二、第三届永乐宫书画展(优秀奖)等,并被多个文化艺术机构及私人收藏。

  书法与其它艺术门类在创作的本质与规律上是相通的。书法创作必须经过模仿、吸收、积累、取舍和升华的过程。书法创作的前提条件是继承传统,只有在此基础上才有理由去谈创作,才能对当代文化艺术思潮和审美取向作新的认识和构建,才能符合书法创作的发展规律。书法创作中人性因素也是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创作者自身的人生体验,情性气质、审美取向,以及对艺术悟解成熟度,都会直接或间接地影响到创作的成效,左右其个人风格的形成。书法创作风格的多样性和作品精品化,是整个时代书法创作繁荣的特征和标志,作为书法创作者应当在具备过硬基本功的基础上,求得新的发展,找到历史、时代、个人之间的交汇点,从而构建出具有鲜明风格特征、时代气息和深厚传统文化根底的书法艺术品。

  作为一名书法家在创作上必须具备临帖能力、姊妹艺术营养的综合吸收能力、创新求变能力,当然,作者的才情与灵感也十分重要。

  对于创作来说,临摹是最好的基本功训练,无论是对临、默临还是意临都是学习和积累。有人说:临摹等于“拿来主义”,此言其实不然。临摹的目的和意义是为创作服务,不临摹等于“府中无货”,谈何创作?临摹时一定要找到感觉,最忌死临,感觉对了则心手双畅,感觉不对则怎么临也不像。当积累一些临帖基本功之后,可泛临一些个性较突出的古代经典书家的作品。缺什么补什么,线条僵硬者可选些线条奔放流畅的字来临,线条飘弱者可选一些厚重雄强的字来临。我初期临习颜、柳,随后临习米元章行书,以及元、明、魏晋小楷和汉隶,在此基础上,同时交替临习王铎、傅山、黄庭坚、怀素等法家墨迹,并对其字形特征、笔法等进行剖析、比较,作深入的研习。我采用分解临摹的方法:读帖→重点临摹笔画→重点临摹结体→通篇临摹的过程。分解临摹法最大的优点是便于记忆并可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临摹就是储备,临摹越广储备就越丰富,应变能力就越强,日后的创作中就越能得心应手。欲速则不达,临摹需要耐得住寂寞,只有通过临摹的长期积累和储备才能为书法创作奠定坚实的基础。

  书法之所以能成为一门仰之弥高的艺术,取决于它所承载的深厚的文化内蕴,而形式与笔墨仅是一个过程。它的价值在于看它所表达的作者情感的多少。书法最主要的是写出自己的感受,而要表达这种感觉同样需要一定的载体,这就是书法千年的传统血脉以及书写者自身多方面的修养。当人的精神修养和表达的形式与书法作品融成一体时,就会达到最高境界,出现精品,这就是为什么历史上会留下精典之作的原故。而古人恰恰最注重修养二字,像“唐宋八大家”之一的苏轼,既是书法大家又是一代文坛巨匠,诗词书画无所不能。创造“米点皴”的大书法家米芾在绘画上也有很高的造诣。可以说,书法是一个人文化知识、品格修养、心性情趣的综合体现。优秀的书法作品需要情感的融入,个性的表现和学养的支撑。我们常常要谈及“字内功”与“字外功”的概念。字内功就是学识,是与书法直接相关的那些功夫,如技法、艺术理论、书法史、书写材料等;字外功也就是修养,是与书法不直接相关的书外功夫,如中国文字学、文学、哲学、美学、建筑学、绘画、音乐、舞蹈、雕塑,以及阅历、见识、道德修养等。宋陆游有“功夫在诗外”之说,今天的书法界,人们也提出了“功夫在书外”的意见。简经纶《书法漫谈》中说:“盖字本为文人之末技,而书字之本,在能书处求之,乃为上乘。”综前所言,只有真正具备学识与修养的人,其心神才可致远,其书法方可进入佳境。

  在书法创作上,我提倡并注重作品的原创性。学习书法的目的和意义在创作。艺术创作就是自我的表现,而不是抄袭和拼凑。当你面对展厅内千篇一律,风格雷同,毫无创意和个性的书展,不觉得有些失望吗?社会在进步,应该提倡对各种艺术风格的探索,创作出既有时代特色又有个人风貌的作品。随着书法事业的发展,书法作为艺术品正在越来越多地进入艺术展厅。其展示和欣赏的功能不断升温,创作方式也在不断创新。我认为,任何风格的书法创作都不能急于求成,不能离开对传统的深入研究,不能偏离书法三要素:结体、线条、章法。当激情、灵感以及强烈的个性与丰厚的学养、扎实的基本功融合于一体时,才能创作出好作品。我喜欢在早晨写小楷,推开窗门,整理好书案,通过研墨让心情自然放松入静,找感觉。如果感觉不对,我会到公园走一圈再回到书房,尽量把心绪调整到最佳状态,心无杂念才能出好作品。深夜是我创作草书作品的最好时间,四周寂静无声,呈现在眼前的是“黑”与“白”的世界,只听见笔毫与纸张摩擦的声音,我的诸多自认为相对满意的作品都在夜间完成。我的草书创作感性多于理性,强调将书法艺术语言与诗意的融会贯通。用笔大胆果断,有提有按,节奏明快,轻重徐疾并进,中锋侧锋并用,线条长短搭配有粗有细,用墨干、湿、浓、淡、焦结合,兼用涨墨,通篇一气呵成。追求大气、豪放、飘逸、灵动的艺术效果。草书创作在书写内容上我都选择会背诵的比较大气或优美的并能领会其大意的诗词,这样有利于作品整体气脉的贯通和艺术语言的表达。我一般不写不熟悉的内容,因为草书创作不宜看一字写一字。“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之类的诗词其文本意境不宜用草书创作,可用行书、楷书或隶书往安静、趣味性方向创作;毛泽东《沁园春·雪》以及李白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等大气奔放的作品都可以用草书创作。其实音乐也一样,好比刘欢演唱的《弯弯的月亮》不可以用王宏伟演唱《西部放歌》的调子来演唱一样。草书比其它书体更能抒发情性。我遵循“道法自然”的原则,心手相应,在和谐自然的书写状态中,将饱满的激情贯穿于创作的全过程。力求在统一中求变化,在变化中见统一,无矫揉造作,生搬硬套之习。

这间不足十五平米的书斋——养砚斋,虽然小了点,却是我心灵的一片净土。我喜欢书斋这样的氛围,我感受到了笔墨的乐趣,常沉醉于一点一画之中,书法的融入使我的生活变得更加丰富多彩。 (朱盛柏)

 

▲草书朱熹《观书有感》

 

▲朱熹联《客至·山居》

 

▲对联《虎踞·天翻》

 

 

▲刘禹锡《陋室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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